【周叶/王喻】九霄【8】
文中所有技术类用语纯属虚构请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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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波又起
也不知是药有奇效还是叶修体质神异，周泽楷给他服下药粉没多久就退了热，只是还昏沉睡着不醒。周泽楷正拿毛巾给人擦拭额头，忽然听得急促敲门声。
周泽楷起身开门，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眉头紧蹙语气急切：“事情有变，快带老板走！”
站在前面的人掏出一枚小小的铜章给周泽楷看，正是GLORY的标志，是叶修的人。周泽楷来不及问人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嗖嗖两声，靠床一侧的玻璃窗上出现几道裂痕，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打的。
“什么人？”周泽楷两步踏过去扶起叶修，将人抱上沙发远离窗边，倾身过去查看。
“老板的仇家多了去了，一时还不清楚找麻烦的是哪一个。”那人沉声回话，看见昏睡的叶修，“老板怎么了？”
“生病了。”周泽楷不欲多说，贴着窗户往楼下瞧了一眼，街边有三处埋伏，比了个三的手势给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和丁儿去引开他们，你带着老板先走。”那人显然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丢给周泽楷，“车停在左侧暗巷的后面，顺着道一直开到尽头，大刘在那接应，直接带你们上飞机回香港。”
周泽楷应下，那人又说：“麻烦你把外套脱了给我，把老板的外套也脱了。”
周泽楷明白他们是想要伪装成他俩去吸引埋伏，立马脱下外套丢给人，又把叶修的外套脱下来和人换了一件。
那人穿好外套又戴上帽子，乍一看还真和周泽楷的身形有个七八分像。他接过周泽楷递过来的楼下的车钥匙：“住宿的钱你不用管，我们会处理的。”
周泽楷点头，将东西都收拾好，目送乔装成他和叶修的两人下楼。
下面一阵混乱的引擎声响，周泽楷贴着窗户眼看着三处埋伏都尾随他们的车而远去，拎起包背起叶修从暗巷溜了。
“这是什么意思？”冯宪君站在情报组的信息室内，对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信号点发出了疑问。
自从审讯组的小张说周泽楷的联络器有动静之后会议就结束了，特别调查科日常办公的各组警员们眼看着几个头儿一脸严肃地跟着冯总警司匆匆从长廊这头的会议室出来又进入了长廊那头的情报组信息室，不由得面面相觑。
由于情报组的技术人员今天休假，方锐亲自上阵，将那个传说有了信号的联络器放进了解析盒里，顺带把D组的信息技术高阶选手戴妍琦小同志抓来帮忙操作，为此还遭到了D组组长肖时钦的一个大白眼。
“这是信号波，根据这个联络器的型号和功用来看，这个图案意味着它处于一个短时高频的状态。”戴妍琦指着屏幕上的小红点给身后各位大佬解释了一下，“通俗地说，就是快没电了。”
“……”这个解释还真是完全让人高兴不起来。
江波涛锁着眉头，食指抵住下唇：“一周未使用，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没电了？”
“人为损坏的可能性较大。”戴妍琦敲了两行码，屏幕上的单薄红点周围瞬间出现了网格地图，“我试着根据这个信号定位一下。”
屏幕上的红点在网格地图里不断变换位置，显然处在移动状态。戴妍琦手速飞快地敲击着键盘，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符号出现在界面下方。
“好好的小姑娘，怎么会去学这个？”站在最后面的王杰希瞟着屏幕，小声和魏琛嘀嘀咕咕，“看着眼睛不疼吗？”
“人家小戴可是这个。”魏琛比了个大拇指，“她当初是专业第一的成绩考进我们特调科的，你以为。”
“后生可畏。”王杰希发出老父亲一般的感叹，被对年龄问题异常敏感的魏琛一肘子怼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你这话怎么个意思？是不是在说我老了？”
“魏哥，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怎么这么容易波动呢。”王杰希捂着胸口毫不客气回人一个中指，“我夸人小姑娘有你什么事儿啊。”
另一头，被夸的小姑娘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顿时又出现了变化。
周泽楷一边开着车一边留意路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情况，冷不丁瞥见一只白嫩修长的手从右边伸出来，吓了一跳。
“您醒了？”周泽楷看了眼车内后视镜，本来睡在后座上的叶修此时已经坐了起来，正伸着手去够周泽楷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灰色提包。
“我睡了多久？”叶修有点轻微的起床气，这是最近几日和他同处一室的周泽楷观察得知的。不过他不乱发脾气，只是有两三分钟的静坐时间，俗称发呆。
周泽楷一边跟他解释他昏睡时候发生的事一边看他打着哈欠在包里翻来翻去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宠物仓鼠，不由得笑了一声。
被仇家追杀这事儿刚让他生出点叶修是个黑帮大佬的实感，又被这个画面生生打破。
这哪里像逃命的，反倒像是旅游的。
叶修也没管他为什么笑，翻了半天找出烟和火机，满意地拆开包装盒。
周泽楷瞧见，脱口而出：“您……刚醒，对身体不好。”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有点愣住。
周泽楷思忖着是不是逾越了，毕竟他只是叶修的下属，是没资格管老大的事的。又有点自嘲，这几日他和叶修的相处较之前亲密了许多，倒让他有些忘了他和叶修的身份差别。
叶修盯着周泽楷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半晌轻笑着调侃了一句：“还挺讲究的。”
但他到底是没点燃那根已经夹在指间的烟，随手将它搁在了车窗沿边。
眼看着要到了路尽头，叶修托着腮靠着窗偏头看过去，在周泽楷快要转弯靠过去之前眼睛微微一眯：“等等。”
“有点不对。”叶修看了眼停在路左的两辆黑色汽车，声音轻缓仿佛谈论生活日常般随意，“这不是我的人。直开别停。”
周泽楷依言照做，被甩在身后的两辆车果真跟了上来。叶修哼笑一声，懒懒道：“下个路口左转，一直开到底。”
周泽楷转了弯，才发现路尽头是一堵石墙：“您是不是说错了？”
“没说错啊。”叶修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又从军靴里抽出一把手枪，“早点干活，早点回家。”
戴妍琦皱起秀气的眉：“暂时还无法定位到具体的位置，它不在香港境内。”
“不在香港？”江波涛更惊讶了，“这个联络器经过了特殊处理的，如果出境的话会发出特殊信号通知。这也是当初我们为了保护周泽楷的安全而选择的，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出港？”
“也可能是什么东西屏蔽了它的报警功能。”戴妍琦解释道，“联络器设备之间能够互相干扰的手段不少，您确定周组长没有暴露吗？”
这话一出，信息室内沉默了。
现在他们连周泽楷的下落都不清楚，有没有暴露就更不知道了。
戴妍琦也感觉到了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便换了话头：“如果不在境内，需要向上级请求更多权限，调用其他位置的卫星。”
申请是没问题，但可能会耽搁时间。冯宪君对着断断续续的红点信号抿了抿嘴，有点为难。没等他作出决定，魏琛突然开口道：“黄少天呢？让他来。”
黄少天是特派来的，严格说起来权限比冯宪君可能还要多一些。
于是刚从隔壁警署参观回来的黄少天屁股都还没在凳子上坐热就被请到了信息室。
“老鬼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必须过来，不然你不仅要赔我这杯新鲜的现磨咖啡的钱还要……”黄少天伸手打掉魏琛拽着他胳膊的手，话没念完抬头就瞧见一屋子人盯着他看，“嗨，人这么齐吗，都在等我？”
冯宪君看到这位小鹦鹉精就有点条件反射地头疼，大概是被吵得：“少天，需要你帮忙。”
老大发话黄少天自然不再贫嘴，在戴妍琦调好的界面上输入指令和密码又摁了指纹确认，终于打开了全球卫星网络。
“这是在干吗？”黄少天退到后面去，和几位组长点头以示招呼，扭头问魏琛，“在找周泽楷？”
“嗯。”魏琛应了声，一旁的王杰希转过头来，看了黄少天好一会儿。黄少天不明所以，无辜对视。两人大眼瞪小眼，夹在中间的魏琛有点受不了：“干什么，你俩是打算擦出爱的火花吗？”
这话成功打断了两人的对视——两人不约而同转过视线，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魏琛。魏琛耸耸肩，赏他俩一人一个白眼。
“找到了！”戴妍琦惊喜的声音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诶？”
戴妍琦放大红点所在的区域，有些困惑：“这个地方，是在……海里？”
话音刚落，那红点闪烁了一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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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周叶二人一番激战顺利抵达飞机停靠地。下车之前叶修后知后觉看了看身上的大衣外套，忽然道：“这谁的衣服？好丑。”
周泽楷：“……”
在叶修的强烈要求下，周泽楷无奈和人换了外套。虽然他完全不明白这两件从版型到做工都差不多的衣服有什么好换的。
接应的小弟打开舱门恭迎自家老板，看见自家老板身上明显长了一些不太合身的大衣外套一脸欲言又止。
“男友外套，好看吗？”叶修笑嘻嘻地。
跟在他身后上飞机的周泽楷闻言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一头磕在舱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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